網頁

2010年3月24日 星期三

教會 (The mission)


英國Roland Joffé導演、改編自Robert Bolt同名原著的電影,義大利Ennio Morricone配樂,1986年上映,1987年坎城金棕櫚獎。

電影很多人沒看過,但配樂應該都聽過,那幽幽迴盪的排笛聲,彷彿可以跨過外在的紛擾,直接挑動人的內心深處。最早接觸Morricone的配樂是電影四海兄弟,紐約大鐵橋下的昏黃畫面,配上悲愴蕭瑟的排笛聲,讓我如痴如醉,先是買了錄音帶,後來又買CD,後來再買DVD。

劇情算普通,場景為1750's南美洲的伊瓜蘇瀑布,白人入侵原住民部落。人類的貪婪,古今皆然,對於傳教士也是如此,較有意思的是兩位態度不同的教士,一位率部落男性戰鬥,一位率女性、孩童不抵抗,結局一樣都是死亡,死前互望的那一眼,是笑自己、還是對方呢?

把原始部落的人描寫得太良善了,歡笑,順從,很容易地原諒人,小孩依偎在白人身旁(畫面像是上帝與小孩),我相信只要是人就有罪惡,過度美化反倒不真實。
懷疑阿凡達的概念是否來自本片,實在太像了。

男人三十拉警報 (Jalla! Jalla!)


瑞典Josef Fares編導的片,灑狗血不遺餘力,北歐片中的好來塢片,2000年上映。


劇情incoherent,一會是男人不舉,一會談阿拉伯人特殊的家庭,交往了白人女友卻遲不讓家人知道,很巧的來了個非結婚不可的女人,最後這個女人讓不舉的男人舉了起來。


過程穿插幫別人看管狗,狗跑了,粗壯的主人帶朋友來討回公道,於是追追追,逃逃逃-不知加入這段在搞什麼?


適合小學生或輕度智能障礙者觀賞。


二手書之戀(Wilbur Wants to Kill Himself )


丹麥女導演Lone Scherfig的片子,場景是美麗而憂鬱的蘇格蘭,2002年上映。


自殺的類型,可分為impulsive typehopeless type,前者的力道很猛,但事件過去了,又可好上一陣子,等待下一個衝動及自殺,後者呢,持續地想死,或者說不知道為什麼而活,悶悶地、幽幽地,死的念頭無所不在。


Impulsive type常會有人際困擾,復因人際困擾而自殺,如此與人相處有困難的人,往往被codingpersonality disorder。要減少自殺,藥物改善其depressed mood or impulsivity當然會有些幫助,但更重要的,在於逐漸地建立holding environmentstable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人際困擾的結終究要透過人去解開。


Hopeless type當然也會有人際困擾,但重點在於低落的情緒、負面悲觀的想法、無助感、無望感,這時認知治療或許有點幫忙,但相對而言,藥物介入是重要些。


這部片中,Wilbur持續尋求各種方法想死,沒有所謂自殺前兆,這像是hopeless type,在醫院中不受病友歡迎,連醫護人員都無能為力,這較像impulsive type


這部戲算是好的結局吧,Wilbur的情敵(Harbour)死了,他則因為愛的力量,不再想死,或者說重生了,這是導演想表達的嗎?


男女間的感情是相當不穩定的,如果父子、兄弟的關係無法stablize Wilbur的心,那位只求依靠的女人可以做到嗎?我懷疑...


不太記得為什麼租這部片,尤其在看過之後,於是乎歸類為強烈不推薦的電影。

2010年3月19日 星期五

我心狂野 (Wild at heart)


David Lynch的電影,男女主角為Nicolas Cage (Sailor)和Laura Dern (Lula),1990年上映,獲坎城金棕櫚獎。

20年前的電影,男女主角看起來比現在年輕多了,整體劇情、節奏卻不覺得過氣,可推知Lynch作品之前衛。

很多畫面是不連貫的,有的很誇張,有的已脫離現實,是想像,還是夢,其實也無所謂,因為傳達的是一種感覺,而不僅是單調的故事。

這就是MTV的手法,一段故事,可以從頭到尾地演,也可以用片斷的影像去營造。

看過電影,有些畫面會留在腦中,Lynch善於利用Symbolization,讓那些畫面更突出:
Snake coat
Scribble lip stick on the wrist and all the face
Fire the cigarette
The burning room
The silver dollar
The extended road
Love making
Music, the band and the singer

人,自我多有個界限,會意識到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就像生氣了,可以對家人發飆,卻不敢對老闆吭一聲。換句話說,就是怕東怕西的,不是不想做,而是不敢超出那界限,被困在自我的框框內。


Wild at heart,或許就是manic reaction,是一種摸不到界限的狀態,沒有界限就快樂了嗎?不,沒有界限就沒有地方可以停下來,只能不斷地衝,想找個可以休息的地方,瘋狂地衝,直到後來終於撞上那堵高牆...


人的房間,有所謂optimized space,一張床擺在3坪大的空間,覺得有點小,5坪可能好一點,10坪也還好,但如果是擺在體育館中央的一張床,可能就不行了,這就是界限的重要。


人的時間,也有所謂optimized partition,一週放2天假,少了點,放3天好一點,4天更好,那放7天好了,有幾個人會喜歡天天無所事事的日子。


看到沒有界限的人,會羡慕,但回過神來,還是慶幸自己有個界限吧!


心的wild和環境的wild似乎是不同的概念,the persons with wild heart往往困在城市,not at the wild place。


Big Tuna, Texas

I will be there someday, maybe.

共同警戒區 (JSA)

韓國導演朴贊郁的作品,2000年上映。

費了些功夫才弄到這部片,很值得,有商業片的票房成績,又能不流於superficial的片子實在不多。

戰爭,為了偉大的國家,扭曲人性,以致個人內心矛盾掙扎,這樣的題材在越戰片、納粹片中不乏看到,其他戰爭則較少見。

讀過韓國的歷史,一個不曾擁有獨立主權的國家,中國來,日本接著來,之後換成美國和中國一起來,搞成自己打自己,令人不勝唏噓,他們是最有理由控訴戰爭之惡的國家。

個人之間,同膚色同種族,可以有善心,可以交朋友,但場合不對,卻只能以悲劇收場。

李英愛的角色,就像當年台灣那個女檢察官,要警察移送性交易案件的證物-妓女吹喇叭的『喇叭』,或許是商業電影不能沒有女主角,而不得不加上的累贅。

想起那年國考後的夏天,獨自到韓國,到JSA,到DMZ,透過這電影的畫面,我...又想起當年的我。
原本打算一部電影只放一張圖片,但看到這幅經典之作,打破原則又算什麼呢?

2010年3月17日 星期三

贖罪 (Atonement)


Joe Wright導演,改編自Ian McEwan的同名小說,James McAvoy和Keira Knightley飾男女主角Robbie及Cecilia,全是英國人,2007年上映。

算是愛情片吧,拍得很唯美,穿插著想像及倒敘,讓觀眾”在有點心痛中,被愛所感動。”

Cecilia聳著肩、弓著脖子的畫面令人印象深刻,富家千金,有點矜持、有點任性的個性,在噴泉一幕展露無遺,之後完全相信Robbie的清白,近乎自我放逐,只為等待愛人,我覺得她演得很棒。

片名贖罪,如果主角是Briony,比重算有些失真,畢竟容易看到的是抑鬱唯美的愛情故事,至於最後是否寫成一本小說,或小說中的結局,似乎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不常看愛情片,偶而欣賞,感覺倒也不賴。

2010年3月11日 星期四

日巡者 (Day watch)


俄羅斯導演Timur Bekmambetov的作品,改編自Sergei LukyanenkoVladimir Vasiliev的同名小說,2006年上映。

濃濃的俄羅斯味,華麗的外表、深邃的內在、重口味的煙與酒、內心深深的孤寂、思索著善與惡、生與死。

劇情其實很簡單,但穿插的愛情、親情、謎樣傳說、魔幻能力都讓人相當著迷,就像一道菜,素材簡單,添加了一層層的佐料,讓它成了美味精緻的料理。

圓弧狀的玻璃惟幕大樓,夜晚燈光點點,是個適合有許多想像的地方;Alisa懷著悲憤,將車子沿著弧面切進大樓那幕相當經典。

控制 (Control)


荷蘭導演Anton Corbijn的作品,描述英國樂團Joy Division主唱Ian Curtis的悲歡人生,劇本改編自Ian遺孀Deborah Curtis的書"Touching from a distance",電影在2007年上映,黑白片。

有光和熱、有悲與喜的人生,活著的時候,思考自己為何而存在,過世了,思考不再,是否曾想通自己為何而存在,亦不復重要。但這個問題仍將在人們的心中不斷地傳遞下去,尤其在面對死亡的焦慮時。

癲癇的苦,一在於不可預期,一在於失去控制;電痙攣治療,則是"schduled"失去控制,不少病人可以接受。由此推想,癲癇之惱人多在其不可預期性,當隨時可能喪失意識,帶來的不安全感實難以想像。

或許因為改編自Ian老婆的書,情節多圍繞在其感情之難捨之苦,真實性也許不用太在意。

男主角演得很好,配樂也相當迷人。

2010年3月10日 星期三

記憶拼圖 (Memento)


英國導演Christopher Nolan的片子,2000年上映,IMDb評價8.6,影史排名第27名。

可惜的是,據說台灣版DVD鬧了大烏龍,使用的是劇情解說版,有機會該去找港版DVD,片名兇心人。

這是部值得品味再三的作品,當人喪失記憶,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是誰,但尚可以重新形塑自己『現在』是誰,『我』的概念基本上還是存在的。

倘若失去了記憶的能力,『我』顯然會有缺損,只剩當下的我,而下一刻又是另一個我,這樣無法累積的我,只能利用紙條、甚至刺青來延續,但人的思想豈是用少許字彙所能記錄,結果就只剩狂亂的思考,如同失智症的病人。

所以失智的『智』應該再做細分,過去的記憶(失憶)、記憶的能力(amnesia)、思考的能力(poverty of thought),本片主角的思考能力尚存,但少了database,因此有很多想法及行為,內在活在懷疑與恐懼之中,外顯則是非理性或干擾的行為。

如果思考的能力也變差了,思想空洞,或什麼都不想,就是退化到後期的失智症患者,也就沒有什麼干擾的行為了。

對失智症患者,對其妄想等精神病症狀,會給予抗精神病藥,說來是有道理的,主要是減少其思考能力,間接減少其干擾行為,但宣稱治療其不適切想法,或許就過頭了。

婚假 (Vacation)


日本導演門井肇的作品,原著小說及編劇吉村昭,2008年上映。

近來日本電影一貫的細膩、深刻、緩慢...(sleepy...)

有人說法官是人去做神的工作,那執行死刑的法警呢?或許就是黑白無常吧,要有hard enough的心去帶人離開世間。

在戰場上、在意外事件中,生命是跟chance拔河,或許還來不及思考,也沒有施力的空間,它就很快地消逝。

病房中,生命是跟疾病拔河,用上藥物和維生器具,病人、家屬和醫療人員,大家共同要把病人拉回來。

殺人事件中,生命是跟其他人拔河,或因仇恨,或因貪財,或賭一口氣,但殺人者總是達成了目的。

刑場上,生命是跟誰拔河?相處如友的法警不願動手,可以想見;或許是該徵求所謂正義之士,剛看過犯罪經過後,怒氣未消,一舉出手...

為何要有結婚或拖油瓶等情節,除了送上結婚素描一幕,令人百感交錯外,兩條軸有點搭不上線。

東京狂想曲 (Tokyo)

3段電影,透過3位非日本導演來看東京,2008年上映。
第1段:室內設計 (Interior design),由法國Michel Gondry執導,一對來到東京尋夢的男女朋友,寄宿在友人狹小的公寓中。

前面的感覺,有點像土耳其導演Ceylan的『遠方』,老友見面時的雀躍,在城市的生存壓力下,一點一滴地被耗掉。

現代社會個人化的潮流,人可以有更多的自我,但也被要求要有理想、有主體性,甚至要進步,但女孩的感覺似乎不是如此,人難道不能只是當某個人的女朋友嗎?不能只是張椅子嗎?

這就是”前進的暴力”,人必須不斷前進、不能停下來,否則會out of date、會被淘汰,但真的有那麼多東西可以進步嗎?對不起,沒有時間停下來思考...

東京的印象,就是流行的尖端,更新、更快、更好用的產品不斷推出,目不睱給,大多數人appreciate這種進步的潮流,但導演看到的,似乎是背後的疲累與悲哀。

找房子那段很有意思,見識到東京居住之不易,尤其對我,近年來,每隔一段期間就忙於找房子,居住品質與心中價格的拉鋸的確很辛苦。

第2段:天下為屎(Merde),由新橋戀人的導演Leos Carax執導,描述一個下水道怪客出現在東京街頭。

極度擁擠,必然會有混亂,遇上obsessively要求整齊、秩序的大和民族,造就東京那種特別的味道。

想起那年冬天的日本行,把行李丟在大阪的地鐵站,後來引起大騷動,警察一板一眼地告誡我們不可再這麼做時,那認真的模樣,至今都還記得。

第3段:搖擺東京(Shaking Tokyo),韓國導演奉俊昊執導,描寫繭居族的愛情。

不想和人互動,那該住在城市或鄉村?繭居族給了我們答案,原來擁擠的城市是最適合隱居的。

這段東京印象,比較沒看出那個梗。

2010年3月4日 星期四

第三朵玫瑰 (Youth without youth)

大師Francis Ford Coppola的作品,2007年上映。

與其說是電影,倒不如說是首詩,以一個人為軸心,順著時間緩緩地流動著、發展著,穿插著現實與夢幻的詩。人的一輩子,能用一部電影來寫自己的人生、寫自己的夢,那是多美的一件事。

真實與想像混淆,lost the boundary of reality,但回味人生的時候,真的需要那麼清楚嗎?

一些浮光掠影,for me:

幼年老宅黑暗的長廊,門前長滿布袋蓮的池塘,魚肚白的天空,母親在池塘邊洗衣服。

一個晚上,神明和祖先牌位帶著全家人和家當,乘著一部大貨車搬到台中。

小學的兩小無猜,牽起她的手,多開心啊!

校外玩耍被打,舅舅帶著我去討回公道。

清早到學校,胡X全向我們展示他捲在報紙中三尺武士刀。

國一,全是老芋頭老師,教國文的導師要我當學藝股長,因為作文寫得好;教公民的老師一棍子打在我臉頰,因為我嬉笑。

國二暑假,每天複習考,每天被罰伏地挺身,養成作弊的習慣,愈作愈大,後來是直接拿著公布的答案,清晨潛入教務處寫著前一天的模擬考卷。

不告而取,書局取文具,H1-H6、B1-B6的鉛筆一應俱全,體育館取單車,每台只賣50元。

把老芋頭工友的花盆丟進化糞池,一盆接著一盆,愈丟愈興奮,終於栽在管理組長的spy手中,收拾善後,用虹吸管原理把化糞池的濊物抽入麻園頭溪,結果賠上一條操場的大水管。

高中,5000元的kawasaki機車,高速奔馳在省道上,上學前,先跑個一趟彰化。有錢買車,沒錢加油,畫餐卷,跟同學買油,怪招盡出。

(to be continued...)

艋舺 (Monga)


鈕承澤導的片子,2010年上映。

想起年少輕狂的日子,想起算是有點義氣的日子,如果沒有那些脫軌,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生活,那生命豈不更無趣。

如果自己不是那麼會考試,如果家裡再多點放任,當年的我或許也會落入幫派,當然一切的一切都將不同。

愛在加爾各答 (Shadows of Time)


德國導演Florian Gallenberger的片子,印度的愛情故事,2004年上映。

『我們在今生不斷錯過,愛情成為時間的影子…月圓之約,濕婆神廟不見不散。』

愛情是人心中一塊淨土,面對現實生活的種種紛惱,早被覆蓋的不見縱影,有時一部電影,才發現那淨土仍依稀在心中。

為了愛情,你願意拋棄多少?家庭、事業、金錢、名聲、生命?問自己,窘了,好處想拿盡,只願得,不願失,貪現實,沒了形而上的靈魂。

羨慕別人找到一生真愛,別忘了,真愛是要付出、要耕耘的,有時感覺就留在電影、留在夢中吧!

忠犬小八 (Hachiko: A Dog's Story)


瑞典導演Lasse Hallström的作品,改編自日本故事的美國片,2009上映。


人和狗之間有很特別的感情,最常講的是『忠心』,討好主人、不會嫌棄主人、評價主人,有了忠心,人得到了『放心』。。


關係的建立,除了透過食物的提供,陪伴也是很重要的成份,但到底是人陪狗,或是狗陪人,那就很難講了。


人有時需要陪伴,有時需要獨處,狗是很好的選擇,如果可以接受的話。在需要的時候,狗可以很熱情地回應,在不需要的時候,又可以把牠暫放一旁。倘若忠實的朋友是人,總不能喜歡時就帶出門,不喜歡就把他丟在家裡吧!


人有被肯定的需求,當然最好是來自人的肯定,但如果沒有,來自狗的,也算是種替代。


人與人相處,很難完全放心,因為我們的祖先吃了智慧果,於是有了『人不為已,天誅地滅』這句話。被人出賣,真心換絕情,熱臉貼冷屁股,都令人不舒服,有了狗的忠心,人總算可以放心了。

從狗和人的關係,想到人和人的關係...

大快人心 (Funny Game)


德國導演Michael Haneke的作品,1997年上映。


很少有電影像這樣,會讓我不斷地看錶,可能是希望快快結束吧,倒不是覺得boring,而是exhausted


有幾個鏡頭,導演刻意提醒觀眾這只是一部片,我曾試圖跳開情緒,重覆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不用苟且地企盼他們可以逃脫。」想輕鬆點去看待劇情發展,但終究努力白費,我的情緒、我的感覺還是深陷在這部片中。


電影讓人覺得恐懼或難過,是因為我們對片中角色的同理心,那為什麼同理的是被虐的人,而不是那兩位穿白衣的魔鬼呢?不忍,難道是因為所謂的人性本善嗎?


導演做的,是against觀眾的希望,讓觀眾的想法一一落空。


一開頭,休旅車內溫馨的小家庭,聽著代表品味的交響曲,到了美麗的湖畔渡假別墅,高爾夫與帆船,這是理想中的幸福美滿。


有人很平靜地闖了進來,不是那種兇神惡煞的盜匪,年輕,穿著白衣,有點笨拙。平靜中,潛藏著不安,人的反應呢?欺騙自己,去淡化不安,把戒心壓抑下去。


衝突終於發生,形勢比人強,想全面開打,但擔心馬上臨頭的苦,還是先妥協好了,以為會變好。


害怕,因為不知道闖入者的目的,不斷地問原因,以為知道了就可以解決問題。


世界本來就有很多可怕的事,但人傾向去忽視這些不好的,眼不見為淨,還是去享受美好的事吧!直到有一天,不好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但已經來不及了。


擁有武力,很客氣地“請”對方配合一些事,例如要老公叫老婆脫衣服,踐踏人性尊嚴至極。


侵入者暫時離開,老公鳴咽地慘叫,老婆抱著他喊:你要冷靜。為什麼要冷靜?小孩都被殺了,為什麼還要冷靜,因為本能地要避免失控。


被傷害的人,在恐懼中、在苦難中,一旁的人觀看著,卻優雅地討論著藝術、科學、與哲學,夠冷血吧!


電影可以觸摸觀眾的心,看到的是電影,感動的,卻是自己的內心。


不想去探索導演想表達的是什麼,只想知道自己的感受是什麼。


世界上的苦難很多,我們本能地會去趨吉避凶,或許因為那些事不是我們所能改變,或許擔心自己也被壓垮,就像看這部片的感覺一樣。


饑餓,世界上很多人處於這種狀態,它會讓人性尊嚴蕩然無存,這部片中,丈夫叫妻子脫衣服,看了讓人難過;而現實世界裡,為了活下去,多少人也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女掉入火坑。我們可以找出很多理由來解釋後者比較不值得同情,但事實上一樣都是被逼的。


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品味與名牌、藝術與科學、還有風花雪月,看著饑餓的人在受苦、在害怕,而能優雅地討論這些美好的事,冷血的程度,究竟與那兩位白衣侵入者有何不同。


其實,我們兼具了劇中兩種角色的特性,由於我們的放任、忽視、或參與,人與人的壓迫愈來愈強烈,而這股力量終究會壓回來,把自己壓到喘不過氣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