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24日 星期三
教會 (The mission)
男人三十拉警報 (Jalla! Jalla!)
二手書之戀(Wilbur Wants to Kill Himself )
丹麥女導演Lone Scherfig的片子,場景是美麗而憂鬱的蘇格蘭,2002年上映。
自殺的類型,可分為impulsive type及hopeless type,前者的力道很猛,但事件過去了,又可好上一陣子,等待下一個衝動及自殺,後者呢,持續地想死,或者說不知道為什麼而活,悶悶地、幽幽地,死的念頭無所不在。
Impulsive type常會有人際困擾,復因人際困擾而自殺,如此與人相處有困難的人,往往被coding為personality disorder。要減少自殺,藥物改善其depressed mood or impulsivity當然會有些幫助,但更重要的,在於逐漸地建立holding environment及stable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人際困擾的結終究要透過人去解開。
Hopeless type當然也會有人際困擾,但重點在於低落的情緒、負面悲觀的想法、無助感、無望感,這時認知治療或許有點幫忙,但相對而言,藥物介入是重要些。
這部片中,Wilbur持續尋求各種方法想死,沒有所謂自殺前兆,這像是hopeless type,在醫院中不受病友歡迎,連醫護人員都無能為力,這較像impulsive type。
這部戲算是好的結局吧,Wilbur的情敵(Harbour)死了,他則因為愛的力量,不再想死,或者說重生了,這是導演想表達的嗎?
男女間的感情是相當不穩定的,如果父子、兄弟的關係無法stablize Wilbur的心,那位只求依靠的女人可以做到嗎?我懷疑...
不太記得為什麼租這部片,尤其在看過之後,於是乎歸類為強烈不推薦的電影。
2010年3月19日 星期五
我心狂野 (Wild at heart)
人,自我多有個界限,會意識到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就像生氣了,可以對家人發飆,卻不敢對老闆吭一聲。換句話說,就是怕東怕西的,不是不想做,而是不敢超出那界限,被困在自我的框框內。
Wild at heart,或許就是manic reaction,是一種摸不到界限的狀態,沒有界限就快樂了嗎?不,沒有界限就沒有地方可以停下來,只能不斷地衝,想找個可以休息的地方,瘋狂地衝,直到後來終於撞上那堵高牆...
人的房間,有所謂optimized space,一張床擺在3坪大的空間,覺得有點小,5坪可能好一點,10坪也還好,但如果是擺在體育館中央的一張床,可能就不行了,這就是界限的重要。
人的時間,也有所謂optimized partition,一週放2天假,少了點,放3天好一點,4天更好,那放7天好了,有幾個人會喜歡天天無所事事的日子。
看到沒有界限的人,會羡慕,但回過神來,還是慶幸自己有個界限吧!
心的wild和環境的wild似乎是不同的概念,the persons with wild heart往往困在城市,not at the wild place。
Big Tuna,
I will be there someday, maybe.
共同警戒區 (JSA)
想起那年國考後的夏天,獨自到韓國,到JSA,到DMZ,透過這電影的畫面,我...又想起當年的我。
2010年3月17日 星期三
贖罪 (Atonement)
2010年3月11日 星期四
日巡者 (Day watch)
控制 (Control)
2010年3月10日 星期三
記憶拼圖 (Memento)
婚假 (Vacation)
東京狂想曲 (Tokyo)
2010年3月4日 星期四
第三朵玫瑰 (Youth without youth)
與其說是電影,倒不如說是首詩,以一個人為軸心,順著時間緩緩地流動著、發展著,穿插著現實與夢幻的詩。人的一輩子,能用一部電影來寫自己的人生、寫自己的夢,那是多美的一件事。
真實與想像混淆,lost the boundary of reality,但回味人生的時候,真的需要那麼清楚嗎?
一些浮光掠影,for me:
幼年老宅黑暗的長廊,門前長滿布袋蓮的池塘,魚肚白的天空,母親在池塘邊洗衣服。
一個晚上,神明和祖先牌位帶著全家人和家當,乘著一部大貨車搬到台中。
小學的兩小無猜,牽起她的手,多開心啊!
校外玩耍被打,舅舅帶著我去討回公道。
清早到學校,胡X全向我們展示他捲在報紙中三尺武士刀。
國一,全是老芋頭老師,教國文的導師要我當學藝股長,因為作文寫得好;教公民的老師一棍子打在我臉頰,因為我嬉笑。
國二暑假,每天複習考,每天被罰伏地挺身,養成作弊的習慣,愈作愈大,後來是直接拿著公布的答案,清晨潛入教務處寫著前一天的模擬考卷。
不告而取,書局取文具,H1-H6、B1-B6的鉛筆一應俱全,體育館取單車,每台只賣50元。
把老芋頭工友的花盆丟進化糞池,一盆接著一盆,愈丟愈興奮,終於栽在管理組長的spy手中,收拾善後,用虹吸管原理把化糞池的濊物抽入麻園頭溪,結果賠上一條操場的大水管。
高中,5000元的kawasaki機車,高速奔馳在省道上,上學前,先跑個一趟彰化。有錢買車,沒錢加油,畫餐卷,跟同學買油,怪招盡出。
(to be continued...)
艋舺 (Monga)
愛在加爾各答 (Shadows of Time)
忠犬小八 (Hachiko: A Dog's Story)
瑞典導演Lasse Hallström的作品,改編自日本故事的美國片,2009上映。
人和狗之間有很特別的感情,最常講的是『忠心』,討好主人、不會嫌棄主人、評價主人,有了忠心,人得到了『放心』。。
關係的建立,除了透過食物的提供,陪伴也是很重要的成份,但到底是人陪狗,或是狗陪人,那就很難講了。
人有時需要陪伴,有時需要獨處,狗是很好的選擇,如果可以接受的話。在需要的時候,狗可以很熱情地回應,在不需要的時候,又可以把牠暫放一旁。倘若忠實的朋友是人,總不能喜歡時就帶出門,不喜歡就把他丟在家裡吧!
人有被肯定的需求,當然最好是來自人的肯定,但如果沒有,來自狗的,也算是種替代。
人與人相處,很難完全放心,因為我們的祖先吃了智慧果,於是有了『人不為已,天誅地滅』這句話。被人出賣,真心換絕情,熱臉貼冷屁股,都令人不舒服,有了狗的忠心,人總算可以放心了。
從狗和人的關係,想到人和人的關係...
大快人心 (Funny Game)
德國導演Michael Haneke的作品,1997年上映。
很少有電影像這樣,會讓我不斷地看錶,可能是希望快快結束吧,倒不是覺得boring,而是exhausted。
有幾個鏡頭,導演刻意提醒觀眾這只是一部片,我曾試圖跳開情緒,重覆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不用苟且地企盼他們可以逃脫。」想輕鬆點去看待劇情發展,但終究努力白費,我的情緒、我的感覺還是深陷在這部片中。
電影讓人覺得恐懼或難過,是因為我們對片中角色的同理心,那為什麼同理的是被虐的人,而不是那兩位穿白衣的魔鬼呢?不忍,難道是因為所謂的人性本善嗎?
導演做的,是against觀眾的希望,讓觀眾的想法一一落空。
一開頭,休旅車內溫馨的小家庭,聽著代表品味的交響曲,到了美麗的湖畔渡假別墅,高爾夫與帆船…,這是理想中的幸福美滿。
有人很平靜地闖了進來,不是那種兇神惡煞的盜匪,年輕,穿著白衣,有點笨拙。平靜中,潛藏著不安,人的反應呢?欺騙自己,去淡化不安,把戒心壓抑下去。
衝突終於發生,形勢比人強,想全面開打,但擔心馬上臨頭的苦,還是先妥協好了,以為會變好。
害怕,因為不知道闖入者的目的,不斷地問原因,以為知道了就可以解決問題。
世界本來就有很多可怕的事,但人傾向去忽視這些不好的,眼不見為淨,還是去享受美好的事吧!直到有一天,不好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但已經來不及了。
擁有武力,很客氣地“請”對方配合一些事,例如要老公叫老婆脫衣服,踐踏人性尊嚴至極。
侵入者暫時離開,老公鳴咽地慘叫,老婆抱著他喊:你要冷靜。為什麼要冷靜?小孩都被殺了,為什麼還要冷靜,因為本能地要避免失控。
被傷害的人,在恐懼中、在苦難中,一旁的人觀看著,卻優雅地討論著藝術、科學、與哲學,夠冷血吧!
電影可以觸摸觀眾的心,看到的是電影,感動的,卻是自己的內心。
不想去探索導演想表達的是什麼,只想知道自己的感受是什麼。
世界上的苦難很多,我們本能地會去趨吉避凶,或許因為那些事不是我們所能改變,或許擔心自己也被壓垮,就像看這部片的感覺一樣。
饑餓,世界上很多人處於這種狀態,它會讓人性尊嚴蕩然無存,這部片中,丈夫叫妻子脫衣服,看了讓人難過;而現實世界裡,為了活下去,多少人也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女掉入火坑。我們可以找出很多理由來解釋後者比較不值得同情,但事實上一樣都是被逼的。
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品味與名牌、藝術與科學、還有風花雪月,看著饑餓的人在受苦、在害怕,而能優雅地討論這些美好的事,冷血的程度,究竟與那兩位白衣侵入者有何不同。
其實,我們兼具了劇中兩種角色的特性,由於我們的放任、忽視、或參與,人與人的壓迫愈來愈強烈,而這股力量終究會壓回來,把自己壓到喘不過氣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