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10日 星期五
謎樣的雙眼 (The secret in their eyes)
阿根廷優雅的白人的故事,想到了我們的高級的外省人。
回歸到刑罰的問題,主張廢除死刑者眾,因為應報刑的理論式微,加上人(法官)是否有權力決定另一個人(被告)的生死之疑慮。
這部片,我看到2個梗,一個罪證確鑿的惡人,或許有其可寬恕之處,但對照被害人及其遺屬的痛,死刑可能仍嫌不足,像這樣私自監禁,只為讓他沒有目的的活著,在情感上,似乎更貼近人的價值觀。
另外,男主角的伙伴是個酒鬼,在出重要任務時,竟然無法自控地到雜貨店買酒猛灌,他肯定不是好的工作伙伴,但卻可能是個好友,畢竟完美無瑕、正義凜然的人,可以景仰歌頌,卻不見得可以交心。
2010年9月9日 星期四
情遇巴塞隆納 (Vicky Cristina Barcelona)
煙火雖短暫,卻絢爛迷人;路燈終夜辛勤駐立,卻少得到人們的正視。感情也是一樣,天雷勾動地火總是讓人刻骨銘心,持續的溫暖卻往往無味。
如何創造生活的火花,而不只是規則地活著,應該很重要吧!
Scarlett Johansson and Penélope Cruz,讓我們看到不同的女人味。
懼乳:傷心的奶水 (The Milk of Sorrow)
整部片子的氣壓很低,或許是因為女主角的演技太好了,把那種憂鬱、神秘、創傷後神經質的特質演得絲絲入扣,在阿里山的青山旅館看這部電影,過程不是件舒服的事,而事後對電影背景的了解反成了重點。
秘魯:首都 Lima (利馬),面積1,285,216 km2,人口2946萬人,國民GDP 4949美元。在1980到1992年間發生內戰 (Internal conflict in Peru),主要的組織為毛派共產黨 (Shining Path, Sendero Luminoso)、MRTA (Túpac Amaru Revolutionary Movement)、以及政府軍 (government of Peru)。內戰約造成7萬人死亡,1990年藤森政府執政後,內戰才逐漸平息。
中午到河南路的Bagels'n Beans吃午餐,看到另一則新聞,同樣地令人感慨。
剛果(金)超500人遭大規模強姦 維和部隊未盡責 2010年09月09日 06:20新文化報
聯合國維和事務部代理主管、助理秘書長阿圖爾·卡雷7日在聯合國安理會會議上報告,剛果(金)東部地區今年7月下旬至8月發生大規模強姦事件,受害者超過500人,其中包括少女和男性。卡雷承認,聯合國剛果(金)穩定特派團未能為保護平民盡責。他呼籲安理會對施暴者實施制裁。
聯合國剛果(金)穩定特派團上月接到報告,剛果(金)北基伍省盧溫吉鎮7月30日至8月4日發生大規模強姦事件。這座村鎮人口約2200人,受害者達242人。
卡雷7日在安理會會議上說,另有267人在剛果(金)東部地區遭強姦。
在南基伍省米基村,74人遭性暴力侵犯,包括21名年齡從7歲至15歲不等的少女和6名男性。在另一個名為基魯瑪的村莊,所有女性均遭強暴。
聯合國預防衝突地區性暴力特別代表瑪格麗特·瓦爾斯特倫在會上宣讀了一名盧溫吉鎮受害者的證詞。
“她講述了那些武裝人員如何挨家挨戶破門而入,由於村子被包圍,人們無法逃跑……許多女性被五六個男人輪姦。”
瓦爾斯特倫說,這些大規模強姦事件是“有計劃、有組織的襲擊”。“很明顯,強姦在剛果(金)東部地區已被用作一種武器……強姦事件已如此常見。”
“我個人對那些遭受暴行的民眾感到愧疚。”卡雷說。按照他的說法,2008年和2009年,剛果(金)每年發生大約1.5萬起強姦事件,平均每天發生40余起。
按照卡雷的說法,在一個名為卡塔魯庫庫的村落,10名女性遭剛果(金)軍人強姦。
劉一楠/新華社
2010年8月31日 星期二
黑鷹計畫 (Black Hawk Down)
美國導演 Ridley Scott 的片子,改編自 Mark Bowden 的同名小說,在IMDb的一篇評論標題相當有趣且傳神:"A very American war story directed by an Englishman",2001年上映。
故事描述1993年美國在索馬利亞的軍事行動-Battle of Mogadishu,美軍的計畫是快進快出的突襲行動,要綁架反美武裝勢力的首腦人物,沒想到美軍的行動遇到民兵的強烈反擊,最後造成18名美軍死亡,索國軍民的死亡人數則不確定,各種估計約在600-3000人不等。
今天談二次大戰、談納粹、談集中營,很多人會覺得不可思議,人類歷史上怎麼會有這麼殘忍、這麼偏執的事發生,一個人瘋了不奇怪,全德國人都瘋了才令人難以想像。
因為從今天看來不可思議,很多人會說:這是歷史的憾事,我們希望這樣的事從此不會再發生。
這期待沒錯,但可笑的是,這樣的事卻不斷地發生,而我們不是漠視,就是渾然不覺,就像二次大戰的德國人一樣。
電影怎麼解讀這場戰爭,先鋪陳索馬利亞人民的民不聊生,反美武裝勢力不顧人民死活地搶奪救濟物資,美軍為了人權、自由,"不得已"要綁架其首領,英勇的大兵挾著殺傷力強大的武器而來,卻遇到無知的索馬利亞軍民頑強抵抗,"不得已”開了殺戒,後來又為了救自己的同袍,更"不得已"展開近似屠殺的行動,最後終於救回陷於困境的大兵。
但冷靜去看,這場戰爭究竟達成了什麼目的,18個美軍喪生,以及陪葬的的數百、數千個索馬利亞人,饑荒依舊...
我會想:南京大屠殺,當時日本人民怎麼看待這件事,為了推翻中國腐敗的政權、為了東亞的共榮、為了救中國的人民,他們"不得已"進軍中國,為了痛擊蔣介石政府,進軍南京,遇到頑逆的軍隊抵抗,"不得已"要轟掉這些反動的國民軍,進城後,無知的人民阻撓,甚至威脅到日軍的安全,為了同袍,"不得已"展開大規模的屠殺行動...
我看不出來,這些入侵者-儘管有不同的藉口-本質上,有什麼不同。
而這樣的事,昨天、今天、明天,依然持續地上演著...
2010年8月17日 星期二
殺人犯 (Murderer)
前半段看來有點無聊,認為劇情必然如此,但後來的發展出乎預期,也就是有『梗』,雖然不盡合理,仍然覺得還不錯。
劇情與孤兒怨部份類似,但『梗』較晚才出現,單單這點就勝出了,劇情平鋪直述的驚悚片,對不是虐待狂的觀眾而言,只會希望片子快點結束。
除了反射、直覺反應、衝動控制不佳的行為外,個人行為取決於思考 optimise 後的結果,當自己覺得殺人不對,但調查的證據又傾向於人是自己殺的,那種內在衝突是很特別的,這是我認為本片最棒的地方。
至於女主角的雞同鴨講與 blunted affect,就把它當成另一種特色吧。
2010年8月12日 星期四
174公車劫持事件 (Bus 174)
2010台北電影節,趁隔天將參加同學婚禮,上台北看電影。
假如社會是個零和賽局,當個人努力獲得更多利益時,勢必有人虧損更多。
或者說,社會像部擁擠的大巴士,大伙塞在其中,都希望能掙得大一點的空間,但相對的,就有人要塞得更緊一點,如果有個人有能力佔掉半部車,那其他人就得把自己的空間再縮小一半。
有人會說,那佔掉半部車的人,可不可以請你讓點空間出來?但他卻回答說:這是我辛苦掙得的,只要你努力,也可以跟我一樣。
於是大家就努力地擠啊擠,許多人也把位置掙大了,但不是朝那佔掉半部車的方向擠,而是向那些快塞爆的人身上擠。
終究,有人被擠得太痛苦而自殺,有人被擠得受不了,決定違反規則,結果就被槍斃了。
那些佔有大部分空間的人,還過得去的人,這時惋惜地說:怎麼這麼想不開?怎麼不照規矩好好努力呢?
我想,片中的主角Sandro Rosa do Nascimento就是這樣被擠死的。
上帝之城 (City of God)
巴西導演 Fernando Meirelles 和 Kátia Lund 執導,根據 1997年 Paulo Lins 的同名小說改編,編劇為 Bráulio Mantovani ,2002年上映,IMDb 8.8分,排名19。
看完之後,立刻上網查詢劇情的真實性,因為看片的過程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縱然電影片尾打出了 "Based on a real story",但還是不敢相信巴西真的會是這樣。
人的思考模式是如何形成的,先是家庭、鄰里、學校、社會等成長環境印出個模子,漸漸地,書本、報紙、電視、網路也會有影響修正的功能,此外,當然還有個人獨立思考的能力。
看這部片,覺得太誇張、覺得不可置信,是本於我們的經驗,覺得只要是人就不應該這樣,尤其本應純真的孩子,覺得有些普世的價值觀應該是可以跨越種族和地域,例如尊重生命、不可殺人等想法。
但導演行雲流水的拍攝手法,沒有慢動作,沒有哭天搶地,沒有留太多時間給觀眾驚訝,只是一路開槍殺到最後,留下 "Based on a real story"幾個小字。
如果故事是真的,那些活在其中的人,並不會覺得自己是錯的,他們正在為自己的生活、為了出人頭地而努力。
納粹設集中營,屠殺猶太人,執行任務的人,當時應該不會覺得自己是錯的。
蓋達組織的恐怖分子,少年加入戰鬥,應該不會覺得自己是錯的。
前天新聞:印度西孟加拉邦一名17歲的女孩,因為愛上了另外一個部落的男孩,被族人罰脫光衣服裸體遊街,全程還不斷受到幾百名男子的騷擾。 根據當地民眾拍下的一段11分鐘的視頻,遊街時女孩表情充滿哀傷,她被人群牽引著搖搖晃晃地沿著滿是灰塵的土路行走,期間一大群部落男子跟著她,他們打著鼓,一旦女孩放慢腳步打算停下來,就用棍子打她。一些小男孩甚至還向她扔石頭。 在沒有任何遮擋防護的情況下,女孩努力地用手臂替自己遮羞。一些男子見狀立即上前拉開她的胳膊,並在鼓聲和嘲笑聲中不斷騷擾她。這起事件持續了好幾個小時,女孩裸體遊行了8公里,穿越了3個村莊,精神嚴重受到刺激。 」當時在嘲笑騷擾她的人,應該不會覺得自己是錯的。
愈來愈懷疑,真理是存在的嗎?當我們堅信我們現在的方向是對的,並且努力奮鬥時,或許將來某天,後人回頭來看,同樣覺得太誇張、覺得不可置信。
民主選舉,看到的是互相攻擊、互揭瘡疤、加上無止盡的賄選。司法獨立,看到的是司法怠惰、有錢判生、無錢判死。或許,這些我們今天努力要捍衛的價值,將會成為未來的笑話一樁。
2010年8月10日 星期二
白色緞帶 (The white ribbon)
每次看Haneke的電影,都要先做好準備,等著接受內心的折磨,那種衝擊真的很大,以致看完後,總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這部片的開頭,和以往一樣拘謹、禮貌、有秩序,除此之外,更多了點祥和的味道,男爵、牧師、醫師,這些主導社會的正向人士,讓人感覺應該不會出亂子才對。
結果,當然不是想像中的那樣,這是對德國納粹的反省,許多人認為那是個歷史上的錯誤,只是一些人中邪而已,但真的是這樣而已嗎?最大的錯,或許不是中邪的人,而是人性中對強勢者的信賴與姑息。
中邪,或許可以預防,但人性的弱點卻很難改變,直到今天,依然如此,那麼多離譜的事,大多時候我們卻選擇當成沒看見,選擇麻醉自己,選擇事情沒那麼糟,之後會好轉,就是這樣。
納粹事件是歷史的循環之一,不是特例。
我倆沒有明天 (Bonnie and Clyde)
影評經常提到的經典名片,終於有機會觀賞到。
Emptiness-Stimulus-Vortex-Doom,這樣的一趟旅程。
現實生活中,這樣的選擇也常常可以看見,只是Stimulus的大小而已。
善惡、對錯,姑且不論,當看到水牛辛苦的耕作,換得餵養,然後更辛苦的工作,最後年老力衰,終於可以不用再做了,被送往屠宰場時,換得老主人的幾滴眼淚。
人的一生又有什麼不同?如果這樣,何不選擇當隻脫繮野牛,快活一陣,最後死在荒野的槍響之中呢?
這樣的抉擇,一旦走了,沒有回頭路,只能順著渦流而浮沉,最後同樣是毀滅,只是可能早了點。
2010年8月9日 星期一
黑之雨 (After the rain)
小泉堯史長期跟隨黑澤明拍片,本片腳本為黑澤明所作,因此亦被認為是黑澤明之遺作。
揚名立萬,功成名就,大多數人所追求,但能暢意地生活於田野,自在生活,又是另一種樂趣。
雨停後,主角再次出發,捨下前幾天的風雨陰霾,浪跡開闊的美麗天涯,好不快哉。
重點是,能有同心共苦的妻子,能有多少女人如此?
影武者 (Kagemusha)
大師的大場景之作,動用可觀的人力物力,講究細節,一絲不苟,雖然說電影內容是武田信玄的故事,但由於大師的斧鑿太深,感覺上看的卻像是黑澤明的故事。
電影的畫面是從黑澤明的畫卡而來,他在拍攝這部片之前,因缺乏資金,已有多年未拍片,只能孤獨沉潛,將構思的畫面描繪在圖卡上。
後來資金竟然不是來自日本,而是喬治盧卡斯、柯波拉這些奉黑澤明為老師的導演,獲悉他的困境,而引進西方的資金來拍攝這部片,圖卡中的畫面,也才得以變成電影的鏡頭。
從這裡,我們這部電影的誕生,竟也有片中所欲歌頌的那種倫理、那份義氣。
連馬都會演戲是本片的特色之一,看牠們在煙霧裡、在滿地人體間,掙扎著要站起來,卻終究無力地倒下,感覺完全到位,令人不得不佩服日本電影的能耐。
2010年8月8日 星期日
巴黎德州 (Paris, Texas)
德國導演Wim Wenders的經典名片,男主角Harry Dean Stanton飾演Travis Henderson,德國女星Nastassja Kinski飾演Jane,電影1984年上映。
喜歡看電影,好看的電影很多,讓自己感動的電影不少,但稱得上回味無窮的,就不多了,巴黎德州是其中的一部。
登山健行,在高山叢林中,是休閒,是種追逐,是有目的地的活動,旅程結束了,將會再回來。
相對的,一個人走著,在沙漠、在無止盡的公路,卻是種放逐,被社會放逐,被自己放逐,誰也不知道,旅程的終點會是怎樣。
人,本質是喜歡追逐的,而放逐,卻好像有種特別的魔力,讓人著迷,阿拉斯加之死、灰熊人和新橋戀人都有著類似的特質,escape。
小時候的願望,當個大卡車的司機,奔馳在公路上;長大後,願望沒實現,在公路上的時間卻沒少過,一天環島、二天環島、七天環島、New England、阿拉斯加公路、南非、澳洲、紐西蘭...。
總覺得,路上的天空最遼闊、是最美的。
公路電影,echo著自己的公路人生。
稚子驕陽 (It All Starts Today)
2010年8月6日 星期五
愛的自由式 (Welcome)
2010年8月2日 星期一
命運決勝點 (Cassandra's Dream)
賽柏格之戀 (I'm a Cyborg, But That's OK!)
戀戀風塵 (Dust in the Wind)
一頁台北 (Au Revoir Taipei)
2010年7月27日 星期二
紅色情深 (Three Colors: Red )
所以,基本上這兩個行業的屬性是衝突的,是難以並容的。
女主角和老法官,一定有互相吸引的東西,女主角有青春美麗、愛心與熱情,可以吸引大多數男人,所以沒問題;而老法官呢?是過去曾經擁有的地位權力,還是現在理直氣壯的違法竊聽,彷彿對人生有更勝於一般人的了解。
2010年7月26日 星期一
另一個女人 (Another woman)
2010年4月19日 星期一
2001 太空漫遊 (2001 A Space Odyssey)
美國導演Stanley Kubrick的片子,由Stanley Kubrick與Arthur C. Clarke共同編劇,1968年上映。
是部劃時代的電影,預告著電腦時代、太空時代的來臨。我們可以說:現代的生活,某些部份印證了電影的預測;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是電影給的靈感,使人們創造出現代的生活。
我們習慣將電腦視為工具,可以沒有保留地面對,但是有一天,當工具有了主體性,我們將不能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總之,人喜歡的,是一種很聰明,又不能太聰明的東西。
現代人為何愛養寵物,為什麼不養個人,或許也是相同的道理。
本片轟動上映,導演卻堅持不拍續集,銷燬所有道具及未上映的毛片,也不回應涵義的問題,我想他不僅是個藝術家,甚至是位思想家。
午夜之後 狂戀 (After midnight)
義大利導演Davide Ferrario的片子,2004年上映。
一段很夢幻的愛情故事,用第三人的旁白述說著,發生在義大利西北部的城市Turin。一個偷車男,夢想著存夠了錢要買部屬於自己的Jaguar;一個在速食店工作的女孩;一個在電影博物館的夜班守衛男,過著由電影編織的生活。
三人行,行不行,顯然是不行的,就算在這麼夢幻的故事裡-沒有壞人(除了速食店經理外),不談經濟,不談家庭問題,很少憤怒,只有愛的環境中。
最引人入勝的,應該就是故事發生的場景-都靈電影博物館,尤其是繞著迴旋梯而上的小房間,房外的陽台,整個城市盡收眼底…
電影是promote觀光的最好媒介,可以將美景注入感情,上網找了這座博物館的資料,神遊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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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14日 星期三
小麻雀的假期 (The song of sparrows)
2010年3月24日 星期三
教會 (The mission)
男人三十拉警報 (Jalla! Jalla!)
二手書之戀(Wilbur Wants to Kill Himself )
丹麥女導演Lone Scherfig的片子,場景是美麗而憂鬱的蘇格蘭,2002年上映。
自殺的類型,可分為impulsive type及hopeless type,前者的力道很猛,但事件過去了,又可好上一陣子,等待下一個衝動及自殺,後者呢,持續地想死,或者說不知道為什麼而活,悶悶地、幽幽地,死的念頭無所不在。
Impulsive type常會有人際困擾,復因人際困擾而自殺,如此與人相處有困難的人,往往被coding為personality disorder。要減少自殺,藥物改善其depressed mood or impulsivity當然會有些幫助,但更重要的,在於逐漸地建立holding environment及stable interpersonal relationship,人際困擾的結終究要透過人去解開。
Hopeless type當然也會有人際困擾,但重點在於低落的情緒、負面悲觀的想法、無助感、無望感,這時認知治療或許有點幫忙,但相對而言,藥物介入是重要些。
這部片中,Wilbur持續尋求各種方法想死,沒有所謂自殺前兆,這像是hopeless type,在醫院中不受病友歡迎,連醫護人員都無能為力,這較像impulsive type。
這部戲算是好的結局吧,Wilbur的情敵(Harbour)死了,他則因為愛的力量,不再想死,或者說重生了,這是導演想表達的嗎?
男女間的感情是相當不穩定的,如果父子、兄弟的關係無法stablize Wilbur的心,那位只求依靠的女人可以做到嗎?我懷疑...
不太記得為什麼租這部片,尤其在看過之後,於是乎歸類為強烈不推薦的電影。
2010年3月19日 星期五
我心狂野 (Wild at heart)
人,自我多有個界限,會意識到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就像生氣了,可以對家人發飆,卻不敢對老闆吭一聲。換句話說,就是怕東怕西的,不是不想做,而是不敢超出那界限,被困在自我的框框內。
Wild at heart,或許就是manic reaction,是一種摸不到界限的狀態,沒有界限就快樂了嗎?不,沒有界限就沒有地方可以停下來,只能不斷地衝,想找個可以休息的地方,瘋狂地衝,直到後來終於撞上那堵高牆...
人的房間,有所謂optimized space,一張床擺在3坪大的空間,覺得有點小,5坪可能好一點,10坪也還好,但如果是擺在體育館中央的一張床,可能就不行了,這就是界限的重要。
人的時間,也有所謂optimized partition,一週放2天假,少了點,放3天好一點,4天更好,那放7天好了,有幾個人會喜歡天天無所事事的日子。
看到沒有界限的人,會羡慕,但回過神來,還是慶幸自己有個界限吧!
心的wild和環境的wild似乎是不同的概念,the persons with wild heart往往困在城市,not at the wild place。
Big Tuna,
I will be there someday, maybe.
共同警戒區 (JSA)
想起那年國考後的夏天,獨自到韓國,到JSA,到DMZ,透過這電影的畫面,我...又想起當年的我。
2010年3月17日 星期三
贖罪 (Atonement)
2010年3月11日 星期四
日巡者 (Day watch)
控制 (Control)
2010年3月10日 星期三
記憶拼圖 (Memento)
婚假 (Vacation)
東京狂想曲 (Tokyo)
2010年3月4日 星期四
第三朵玫瑰 (Youth without youth)
與其說是電影,倒不如說是首詩,以一個人為軸心,順著時間緩緩地流動著、發展著,穿插著現實與夢幻的詩。人的一輩子,能用一部電影來寫自己的人生、寫自己的夢,那是多美的一件事。
真實與想像混淆,lost the boundary of reality,但回味人生的時候,真的需要那麼清楚嗎?
一些浮光掠影,for me:
幼年老宅黑暗的長廊,門前長滿布袋蓮的池塘,魚肚白的天空,母親在池塘邊洗衣服。
一個晚上,神明和祖先牌位帶著全家人和家當,乘著一部大貨車搬到台中。
小學的兩小無猜,牽起她的手,多開心啊!
校外玩耍被打,舅舅帶著我去討回公道。
清早到學校,胡X全向我們展示他捲在報紙中三尺武士刀。
國一,全是老芋頭老師,教國文的導師要我當學藝股長,因為作文寫得好;教公民的老師一棍子打在我臉頰,因為我嬉笑。
國二暑假,每天複習考,每天被罰伏地挺身,養成作弊的習慣,愈作愈大,後來是直接拿著公布的答案,清晨潛入教務處寫著前一天的模擬考卷。
不告而取,書局取文具,H1-H6、B1-B6的鉛筆一應俱全,體育館取單車,每台只賣50元。
把老芋頭工友的花盆丟進化糞池,一盆接著一盆,愈丟愈興奮,終於栽在管理組長的spy手中,收拾善後,用虹吸管原理把化糞池的濊物抽入麻園頭溪,結果賠上一條操場的大水管。
高中,5000元的kawasaki機車,高速奔馳在省道上,上學前,先跑個一趟彰化。有錢買車,沒錢加油,畫餐卷,跟同學買油,怪招盡出。
(to be continued...)
艋舺 (Monga)
愛在加爾各答 (Shadows of Time)
忠犬小八 (Hachiko: A Dog's Story)
瑞典導演Lasse Hallström的作品,改編自日本故事的美國片,2009上映。
人和狗之間有很特別的感情,最常講的是『忠心』,討好主人、不會嫌棄主人、評價主人,有了忠心,人得到了『放心』。。
關係的建立,除了透過食物的提供,陪伴也是很重要的成份,但到底是人陪狗,或是狗陪人,那就很難講了。
人有時需要陪伴,有時需要獨處,狗是很好的選擇,如果可以接受的話。在需要的時候,狗可以很熱情地回應,在不需要的時候,又可以把牠暫放一旁。倘若忠實的朋友是人,總不能喜歡時就帶出門,不喜歡就把他丟在家裡吧!
人有被肯定的需求,當然最好是來自人的肯定,但如果沒有,來自狗的,也算是種替代。
人與人相處,很難完全放心,因為我們的祖先吃了智慧果,於是有了『人不為已,天誅地滅』這句話。被人出賣,真心換絕情,熱臉貼冷屁股,都令人不舒服,有了狗的忠心,人總算可以放心了。
從狗和人的關係,想到人和人的關係...
大快人心 (Funny Game)
德國導演Michael Haneke的作品,1997年上映。
很少有電影像這樣,會讓我不斷地看錶,可能是希望快快結束吧,倒不是覺得boring,而是exhausted。
有幾個鏡頭,導演刻意提醒觀眾這只是一部片,我曾試圖跳開情緒,重覆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不用苟且地企盼他們可以逃脫。」想輕鬆點去看待劇情發展,但終究努力白費,我的情緒、我的感覺還是深陷在這部片中。
電影讓人覺得恐懼或難過,是因為我們對片中角色的同理心,那為什麼同理的是被虐的人,而不是那兩位穿白衣的魔鬼呢?不忍,難道是因為所謂的人性本善嗎?
導演做的,是against觀眾的希望,讓觀眾的想法一一落空。
一開頭,休旅車內溫馨的小家庭,聽著代表品味的交響曲,到了美麗的湖畔渡假別墅,高爾夫與帆船…,這是理想中的幸福美滿。
有人很平靜地闖了進來,不是那種兇神惡煞的盜匪,年輕,穿著白衣,有點笨拙。平靜中,潛藏著不安,人的反應呢?欺騙自己,去淡化不安,把戒心壓抑下去。
衝突終於發生,形勢比人強,想全面開打,但擔心馬上臨頭的苦,還是先妥協好了,以為會變好。
害怕,因為不知道闖入者的目的,不斷地問原因,以為知道了就可以解決問題。
世界本來就有很多可怕的事,但人傾向去忽視這些不好的,眼不見為淨,還是去享受美好的事吧!直到有一天,不好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但已經來不及了。
擁有武力,很客氣地“請”對方配合一些事,例如要老公叫老婆脫衣服,踐踏人性尊嚴至極。
侵入者暫時離開,老公鳴咽地慘叫,老婆抱著他喊:你要冷靜。為什麼要冷靜?小孩都被殺了,為什麼還要冷靜,因為本能地要避免失控。
被傷害的人,在恐懼中、在苦難中,一旁的人觀看著,卻優雅地討論著藝術、科學、與哲學,夠冷血吧!
電影可以觸摸觀眾的心,看到的是電影,感動的,卻是自己的內心。
不想去探索導演想表達的是什麼,只想知道自己的感受是什麼。
世界上的苦難很多,我們本能地會去趨吉避凶,或許因為那些事不是我們所能改變,或許擔心自己也被壓垮,就像看這部片的感覺一樣。
饑餓,世界上很多人處於這種狀態,它會讓人性尊嚴蕩然無存,這部片中,丈夫叫妻子脫衣服,看了讓人難過;而現實世界裡,為了活下去,多少人也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女掉入火坑。我們可以找出很多理由來解釋後者比較不值得同情,但事實上一樣都是被逼的。
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品味與名牌、藝術與科學、還有風花雪月,看著饑餓的人在受苦、在害怕,而能優雅地討論這些美好的事,冷血的程度,究竟與那兩位白衣侵入者有何不同。
其實,我們兼具了劇中兩種角色的特性,由於我們的放任、忽視、或參與,人與人的壓迫愈來愈強烈,而這股力量終究會壓回來,把自己壓到喘不過氣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2010年2月27日 星期六
春天的杜鵑 (Cuckoo)
場景是芬蘭北方的拉普蘭,稀疏的樹,錯落在在岩石間,湖泊和遠山,灰冷的天空,一切彷彿是靜止的,但走入其間,卻又發現這無聲的大地,處處有著令人驚喜的生命力...
語言,最普遍的溝通工具,在這片中,卻成了誤會的源頭;食色性也,原始的本能,反而是最好的工具。
要用倫理道德的角度去看女主角,太沈重了,在這美麗的拉普蘭,拋掉一些人的包袱,或許可以更快樂。
教育,要我們提升,要我們更文明,要我們活得有更意義,但同時,失去的是純真的本性,是簡單獲得快樂的本能。
最後那場戲,女主角要喚回將被白衣死神帶走的維可,頗有柏格曼的味道,原來,急救不只是急診室春天中的壓胸、電擊或插管,也可以是很靈性、很形而上的呼喚。
重溫了那年夏天,在北歐拉普蘭的旅行,在那遙遠、名字或已遺忘的城鎮,一站接著一站地漫遊...
那時候的我...心是自由的。
2010年2月25日 星期四
幸福黃色電影 (Torremolinos 73)
為了錢,男主角先是和老婆拍A片,之後演而優則導,含淚拍攝一部老婆和別人主演的A片,而老婆願意的原因是想要有個孩子。
性的尺度是很難拿捏的,自己有把尺,直接看到的人有把尺,社會的輿論又有一把尺;這些尺除了對不同人有不同標準,更糟的是,往往又口是而心非。
脫衣舞秀,跳的人心甘情願,直接看到的人快樂不已,但社會評論的尺卻不放過它,硬是說它傷風敗俗。
但直接看到的人一定快樂嗎?如果台上的舞者是自己的親人,恐怕會青筋暴怒吧!
理論上,社會輿論是形自於多數人的意見,但若私底下詢問:個人能不被發現地前往觀賞,又有多少人會拒絕呢?所以,這種社會輿論或許只是多數人口是心非的產物。
有多少人看過A片,或者有多少法官看過A片,結果這個社會竟然要把拍台灣本土A片的萱萱和阿賢送進大牢。
從這點來看,1973年西班牙的Alfrado和Carmen夫婦是很幸運的,沒有像台灣這麼偉大的法官來審判他們。
姊姊的守護者 (My sister's keeper)
2010年2月24日 星期三
金甲部隊 (Full metal jacket)
片尾,狂亂後的平靜,主角唸了一段話:
I'm so happy that I am alive...in one piece and short.
I'm in a world of shit, yes.
But I'm alive.
And I'm not afraid.
心血管不好的人,建議不要看,因為片子強度太高,有時那種震撼會好像直接打在心頭一樣。
戰爭是什麼,為什麼要讓不相識的人-或許都是好人的人-不知道為了什麼目的,拚得你死我活,屍橫遍野,這是無解的難題。
為了達成戰爭目的,因而設置的新兵訓練中心,要把人”固化”成喪失思考能力的殺人機器,基本上就是個變態的地方,能在短時間內適應良好的,是精神正常的人嗎?就像精神病院,被送來的人往往會有一段抗拒期,什麼人可以較快地適應,是正常人還是精神異常的人呢?
戰場上,救1個人,代價可能是1排的人,要不要救?這是經濟學加上心理學,再加上倫理學的大問題。
這樣的軍人,在這樣的戰場中,經歷身體殘廢、生命喪失的危險,退伍後,國家養他,給他榮譽,天經地義。
但台灣的軍人呢?坐擁福利,飽食終日,做無意義的事,有空時再聊聊台灣的軍備如何不如大陸,真的沒有一絲絲的羞愧嗎?
2010年2月21日 星期日
遠方 (Distant)
生意人說:生意是一時的,朋友是永遠的;政客說:選舉是一時的,朋友是永遠的;看破愛情的人說:情人是一時的,朋友是永遠的。
前面那句話不同,後面卻都接著同一句話:『朋友是永遠的』,它是真的嗎?這部片戳破了它的真實性,以致讓曾經也篤信這句話的我,看得格外落寞。
維持永遠的朋友,似乎要有先決條件,別造成別人的負擔,但如果朋友不能共患難、不能情義相挺,那還算是朋友嗎?
大家拜關老爺,appreciate義氣,但愈喜歡用腦的人、愈有社經地位的人,似乎愈難有義氣,因為義氣這東西,某部分就要透過在失去或不理性來呈現。
導演把場景設定的很簡單,單純兩個人的關係,從日漸緊張,很smoothly走向最終的破裂,不用去探討責任或對錯,感覺就浮現在觀眾的內心。
多年前的我,敢說自己有幾個朋友,現在呢?真還是個問號,別把責任推給家人或環境,最主要的,或許還是內心的不安全感吧...
窮得只剩下錢 (Amal)
小時候,曾學過一句話:人類是萬物之靈,為什麼呢?理由千奇百怪的,反正就是要勉勵我們:人類和其他動物是不一樣的。
長大後,覺得人類和其他動物的不同之處愈來愈少。思考,大多數人的大多數時間好像是不思考的;倫理道德,愈來愈難感受到;孔老夫子說食色性也,與其他動物豈不一樣嗎,不同的是:人類做了,被發現後,會努力硬拗,然後就吵成一團。
但有一點很特別的,就是錢,或者說是財產制度,其他動物好像就沒有。
有了這個東西後,麻煩就大了,弱肉強食,可推展到極致。
森林中,萬獸之王很兇猛,如果一天可抓100隻羊,他會不會去抓,不會,太累了,抓個1隻,吃飽了,夠了,其他時間還是睡覺或玩耍吧,剩下的,就留給別人去忙吧。
但如果森林中,有了大冰箱,抓到後可以冰起來,或是有動物銀行,存100隻羊,除了保本,每年還可以再生3隻羊的利息,那萬獸之王會不會努力地抓,一定會的,因為他會擔心,老了之後,沒力氣抓了,或是改天不景氣,抓不到了,所以要先儲點本下來。
如果真的這樣,大家拚命抓,不用太久,不只羊會被抓完,身體不夠好的獅子大概也完蛋了,到後來,就創造出很富有的比爾蓋獅,他不用再出去打獵了,每天在森林皇宮中,享受著吃不完的利息,而努力為他工作的僕人獅,只能得到羊肉清湯的報酬,終其一生。
這就是人類創造出來的獨有制度,可以鼓勵人上進,可以讓人有保障,但到頭來,卻造就出辛苦工作、尚惶惶終日、始終擔心未來不得溫飽的大多數人。
錢是罪惡,或者說智慧是罪惡,從亞當吃了蘋果後就開始了...